张昭鬼叫着从我身边扑了过去,身上披着一件古怪的披风,那黑影似乎十分忌惮这披风,不敢向前,但是身后又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只好和张昭扭打在一起。我捏着罗盘,不停的走位,终于瞅准时机,将罗盘贴在自己脑门上,然后将天池对准那个黑影,一道淡淡的白光从罗盘天池之中射出,将那道黑影吸进了盘中。
我叫解子煜,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至少在这个横流的社会中,我没有太多的钱,长得也不帅,更没有什么逆天的技能。所以,我永远只能和大多数的人一样,每天老老实实地上班,下班,在沉重的工作中,为自己的生活打拼。一切的开始,都是由那一次回老家开始,如果可能,我会选择,这一辈子都不回去。
二零一三年十月七日,一个国庆假期即将结束的日子,七天的假日,我什么都没干,就忙着到处喝喜酒,相信各位都有相同的感受,七天的国庆,每个人都会收到一大堆的请帖。当然,这一天我收到的不仅仅是请帖,更有一份奔丧书。
我得大姑爷爷,一个八十三岁的老人,在这个国庆的长假中去世了,我们的家族人丁并不是十分的兴旺,所以大家的关系都还是比较融洽,有大小事情都会相互通知。本来晚上还有一个朋友办喜事,但是长辈为重,接完电话之后,我开着车匆匆的赶回老家,(现在要求火葬,但是一些老人为了能够死后土葬,所以会交代子女,回老家偷偷的办丧事,这样就可以躲过火葬。很多地方都是这样。)
老家距离市区有四十多公里,一上我总是感觉心惊肉跳的,胸口很是沉闷,想大口的喘气,甚至有些感觉发昏,但是当时急着回去的我那里顾得上这些,打开车窗,点着香烟,希望能够让自己舒服一点,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在一些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感到胸闷,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这些或许就是所谓的第六感,一切都在告知着我,事情在向不受我控制的方向发展,未知的恐怖在等待着我。
等赶到老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老宅子还是以前那样,院墙已经倒塌了一部分,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已经导致这片宅子荒废了起来,宅子四周有四个碉楼,当时是用青砖堆砌起来的,虽然年久失修,但是依然挺立在那里,但是已经没人上去了,听说以前在战乱年代,我们全族都是住在这个大宅子里,四个碉楼上也都是有人不停地巡视,防备山贼。宅子里面都是一层的小平房,刚解放那会好像还都是那种木质的两层小楼,但是渐渐的年久失修,木制品都开始腐蚀,后来就换成了这种砖瓦的一层平房。
宅子门口的稻场挺了很多车,不少人在门口三三两两的说话,基本上都认识,看见我来了,四叔出来迎接的我,四叔是大姑爷爷的儿子,五十多岁,在市里开了一家网络公司,也算是小有成就,此刻他满脸憔悴,披麻戴孝,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多岁。
“没有回来,你知道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父母从来都不肯回来老家,甚至我的几个姑姑也从不回来,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也不告诉我,但是还好,他们并不反对我们小一辈的回来。
“哎~”四叔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然后拍了拍我肩膀说道:“进去磕几个头吧,一会吃完饭就该下葬了。”说完摇着头慢慢的走开了。
我慌忙走进宅子,其实对于这所老宅子,我还是充满了感情,我的童年有一大半的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后来上学了,就很少回来了,再后来,父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不再回来,而我也就渐渐淡忘了这里,现在回来,心里充满了古怪的味道。
那口水井,以前最喜欢和村里的小伙伴们趴在井口向里面喊话,听着自己的声音不断回荡,现在也被一块大石板盖住,在建了一个电动的抽水泵。
院子里的树都不在了,我记得以前这里有好多果树,柿子树、梨树、石榴树、枣树,现在连树干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古老的槐树歪歪的靠在墙边,这棵树听说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足足有两人环抱那么粗,但是现在也枯死在哪里,没精打采,就像这个破败的宅子一样。空有着浑厚的底蕴,但是却毫无生机。
灵堂设在堂屋里,或许看起来这个大宅子占地足足有四亩多,更像是一个家族的聚集地,这些只是外人的看法,其实这片宅子是我们家的,更确切的说是我自己的,是爷爷死后给我唯一留下的遗产。所以,这片宅子只有一间真正的堂屋,多少年都没有回来了,都是一家人,纵然他们用这里做灵堂又能如何?你也不在乎,这房子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价值,没有人来修葺,它再也回不到当年的灯火辉煌,等待而来的命运只有在岁月的下慢慢的死去,最后变成一堆废墟。
灵堂门口围坐了很多老人,基本上我都认识,但是很多都叫不上来称呼,毕竟我们与他们相距的太远了,只有那些经常的,才能熟悉的叫上称呼。他们基本上都认识我,看见我来了,纷纷的点头打招呼。
走进堂屋,由于房间长时间没有住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房间正中摆放了一口棺材,我没有走过去看,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不喜欢看谁在棺材里的人,这倒不是说胆子小,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敢和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在坟头上赌钱了,记得有一回,那会我好像还在上初中,我们那里有个小区开发,谁知道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了乱葬岗,一地的白骨,看着十分渗人,一些胆小的工人都吓得不敢干活了,但是我不怕,我还偷偷摸摸的从里面捡了好几块骨头带到学校去同学,虽然后来被父母一顿狠打,但是我胆子大的讯息算是在朋友圈中传开了。特别是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哥们,爷爷奶奶去世了,需要守灵,总是喊我壮胆。我倒是不怕,但是就是从不看睡在棺材里的,好像自己看了就会打扰到他们一样。
趴在地上,我使劲的磕了九个响头,虽然不是我的直系亲属,但那也是我父亲的亲姑父,活着的时候,他是一个可亲的老头,整天乐呵呵的,现在人走了,希望他一走好。
面对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长辈,甚至在我小的时候都抱过我,但是我确实是想不起来他们叫什么,只好不停的打着哈哈。
所有人基本上都是草草的扒了几口饭,毕竟来这里的都是亲人,在这个当口,谁也没有心思大吃大喝,当然有一桌例外。
抬棺人,这些人都是附近请过来的,本着死者为大,我国素来讲究慎终追远,对逝者是极尊重的,因此,在对待葬礼的一些事宜,也是采取百无禁忌的态度,目的就是让生者及逝者都能感受到礼遇,所以他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讲究,当然,他们这一桌都是要好酒好菜的招呼着,这些人也得放开了兴的吃,按照我们老家这里的规矩就是,桌子上不能有剩菜剩酒。
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