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艺术在中国文化中处于什么样的?有很多说法。说:“不懂书法,等于不懂中国文化。”(《书法报》1993年12月22日)李泽厚说:“《周易》和书法是中国文化的独特瑰宝,是中国文化最具代表性的符号。”(《书法与易经》)白华说:“书法是中国艺术的最高形式。”(《艺境》)杨振宁说:“书法在传统的中国文化中有极重要的,而书法是其它文化所没有的。”连老外也了解书法在中国文化中的重要性,黑格尔说:“中国书法是鲜明地体现了中国文化的。”(见《中国书法》2004年第9期)法国前总统希拉克说:“书法是艺中之艺。”更为极端的说有熊秉明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由法国回时提出来的“书法是中国文化核心的核心。”
对书法艺术的高度评价,反映了人们对中华民族文化乃至中华民族的由衷热爱,是对书法及其汉字本体的民族凝聚力、向心力、亲和力的肯定。今天,书法于人们的实用功能已远离,公共视觉效率也远不如电视、电影、歌舞及其它表演,然而在对人们的哲学观念、审美认同,,行为规范诸多方面却依然有着其它艺术所无法取代的作用,还由于其独特的汉字语义传达与造型的民族唯一性,使它能够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坚强性的有力支撑与护卫工具。
如果说在经济全球化,信息网络化,世界多极化的当下,文化有了一体化倾向的下,我们在经济、军事、科技等方面还无法和以及一些发达国家相抗衡的话,我们在文化尤其是传统文化方面却有着足够的优势,只是要一些外来的和本土的那些天生的和后生的反文化、反传统、反民族的不良用心,文化对我们民族文化的与。即便在书法申遗成功之后,面对着外来经济、科技等强量的冲击,以及随着这种先锋入侵而来的霸权文化,我们理应一如既往地用中华民族文化的优势,洋为中用,去接纳、吸收和消化外来文化中一些优秀的东西。而书法艺术则会在中外文化交流、碰撞中发挥强有力的影响,增加两种文化互惠中民族文化的份额比例,使中华民族文化有着更为坚强的迎战能力与取胜力量。书法艺术在形式美、抽象美、符号美、技巧性、工具性、创作过程、欣赏过程等不同层面,以其民族特性更容易为域外文化所接受,也更能缓释、接纳、融合外来文化中的一些抽象形式、技巧等导端冲击,使其保持与时俱进、与世界共进的性格,进而保持着自己的审美价值、社会价值与民族文化价值。汉字与书法艺术中的哲学观念、审美思想、表现魅力、丰富内涵,在文化层次较高的人群中,在文化层次较高的社会中会有着更为深厚的潜力与创造力,也以其深邃与淳厚的历史积淀在为世界文化融合过程中的中华文化注入更多的民族基因。
美国人克利福德·格尔兹在《文化的解释》一书中说:“文化是一种通过符号在历史上代代相传的意义模式,它将传承的观念表现于象征形式之中。通过文化的符号体系,人与人得以沟通,绵延传续,并发展出对人生及对生命的态度。”(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1月)书法艺术不但是中国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号,还是中华民族特有的一种智慧。汉字书法艺术的内在规律与外在程式已经成为中国文化的基因,使者更能领会心灵的和谐与生命存在的真谛,对此,历代书论中不乏真知灼见。由此可知,书法家无疑是民族与民族文化最贴近的理解者与者,同时又是民族与民族文化最自觉、最积极的建设者。他们同其他民族文化与艺术工作者一道,为中华文化的坚定性和有效性增加了不可估量的持续发展力。
关于文化的征服力量,恩格斯曾经说过:“每一次由比较的民族所进行的征服,不言而喻地阻碍了经济的发展,摧毁了大批的生产力,但是在长期的征服中,比较的征服者,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不得不适应征服后存在的比较高的‘经济情况’;他们为被征服者所,而且大部分甚至还不得不采用被征服者的语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222页。人民出版社1972年5月出版。)这种为人们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在中国的历史中,比如说北魏、元代、清代,都已证明了这种论断是合乎历史发展规律的。说到底,最终的胜利将是文化的胜利,是先进文化战胜落后文化,最终的将是文化的,所以历代阶级都会将本民族文化的习惯、及其价值观念上升为国家意志,使其成为本民族意识形态、规章制度、行为范式诸方面的最高权威。文化的征服力要远远大于、长久于军事的征服力,且实施的成本要小得多。武力的征服可能是短暂的,而文化的征服将是永远的。因此,在面对任何经济、科技、军事诸般强势外力的冲击时,重要的是我们有坚定的文化与民族自信心,文化的坚强性使我们的民族有了坚强性,因而能卓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
文化的重要性往往是要经过较长时间的过程才能出来,其消长得失在绵延过程中往往是潜移默化、隐而不显的,既便是在激烈的文化变革时期,不同文化的交融汇合也会在变革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泾渭交错、缓慢汇合,其扬弃过程,多达数代之久。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发展有序,一直在兼容并收其它民族文化中浩荡向前,显示着她强大的生命力与历史适应性。在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中,我们要有坚强的文化作为实现中国梦的强力支撑,并以此来提高广大人民群众的综合素质,增强抵抗一些外来文化的免疫力。在经济、科技、军事诸方面得以实现全面现代化之后,我们便可以成正意义上的强国,我们界文化中的话语权也会有着足够的影响和重要的地位。
书法艺术在历史上曾经以其强大的生命力和融合力,以其卓著的功能,为中华民族的凝聚与延续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在今天这种功用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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